2025年高考語文北京卷,以《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(2017年版2020年修訂)》為依據,發揮高考“立德樹人、服務選才、引導教學”的核心功能,繼承近年來基礎教育考試和教學改革成果,在命題理念、整體布局、考查內容和目標等方面保持穩定。試卷引導考生感受并思考當今時代與自己的生活,倡導以積極的姿態面對個人和祖國發展的需要,體現語文學科“培根鑄魂”的政治導向和價值取向。堅持素養立意,突出在語文情境中靈活綜合地考查語文基礎和語文能力。關注對教學的引導功能,強調學習過程和學習方法,在語文實踐中提升考生的遷移能力和思維水平。
一、重視價值引領,在讀寫活動中聚焦鑄魂育人
以文育人,以文化人,塑造學生思想品格、涵養人文精神,是語文學科的天然底色和重要使命,也是高考語文北京卷的一貫追求。試卷重視寫作任務和素材情境所蘊含的價值觀內涵,引導考生關注身邊的現實生活,深化認識,引導考生厚植家國情懷。
1.把握時代主題,倡導青年學子挺膺擔當。
北京卷大作文采用“二選一”形式。第一題為“由‘第二次呼吸’說開去”,要求寫一篇議論文?!暗诙魏粑笔沁\動員在中長跑過程中出現的生理現象,考生在日常生活中也會有類似的體驗。作文以此為引子,由此“說開去”,意在激發考生回顧自身經歷,展開廣泛聯想,并深入思考話題蘊含的深刻寓意?!暗诙魏粑敝饕矫鎯热荩河龅健皹O點”,面臨極端困難的考驗;積極應對調整,保持精神斗志;跨越“極點”,進入前進新階段??忌梢詮闹蝎@得啟示,在個人學習生活中,在社會和國家諸多領域的不斷發展中,也常會遇到“第二次呼吸”現象,要用理性的態度面對,更要認真思考、不斷探索跨越“極點”的策略方法,如靈活調整、科學導向,目標如一、信念堅定,提升實力、堅忍不拔等等,如此,人生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,發展才會躍升至更高階段。題目由考生身邊的具體現象引發,貼近考生生活實際,又“小中寓大”,引發考生認識和思考,從個人成長、科技創新、社會發展到強國復興,不可能總是一馬平川,必然會遇到各種艱難險阻,要堅信前景光明,以積極的態度迎接風險挑戰,有挺膺擔當的勇氣,奮發向上的精神,“全力以赴,繼續爬坡過坎、攻堅克難”??忌纱思氨?,理性分析,展現自己思考的深度和廣度。
大作文第二題為“當數字閃耀時”,要求寫一篇記敘文。試題利用導語,為考生營造了寫作的特定情境,即在當今的數字化時代,科學技術的快速發展和廣泛應用,使我們的工作和生活變得更便捷、更智能,我們的情感體驗也更為豐富。題目的核心是“數字閃耀”,“閃耀”是對數字狀態的描摹,也是對數字特征的要求;“數字閃耀”這一短語組合,既包含對寫作場景特征具象而明確的要求,也強化了數字對事件和情感的特定作用,含有情感價值要求。而用“當……時”,則引導考生捕捉、聚焦社會人生的特殊時刻,建立所要敘寫的內容與“數字閃耀”的緊密關系,以小引大,以點映面。試題貼近考生的生活實際,喚起他們對數字化時代的積極而深刻認識,引導和激勵他們做自己生活時代的觀察者、記錄者、參與者,題目具有廣闊的寫作空間。
2.緊貼現實生活,引導考生深刻體悟中華優秀傳統文化。
試卷選材關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對當今現實生活的價值。文言文和古代詩歌閱讀涉及古人對“士”美好品質的見解、對諸葛亮功業品德的評價,蘊含著古人的家國情懷;整本書閱讀考查的《紅樓夢》是中國古代小說的頂峰之作,有極高的文學性和藝術性;文學閱讀素材中作者講述了故鄉悠久的歷史與豐富的文化,感性認識和理性思考相結合。這些素材,有助于考生從多個角度感受和理解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豐富內涵,對他們認識周邊世界,深入思考個人與社會、國家的內在關聯,有一定的啟發意義。
微寫作采用“三選一”形式,其中一個題目要求給國學社即將舉辦的學者講座“古人的修身觀”寫一段宣傳語,話題直接指向了修身立德,寫宣傳語的過程,也是自我道德教育并深入體悟傳統文化的過程。
此外,語言基礎運用選用了北京市門頭溝區鄉土文化的相關文段,體現了北京地域特色,引導考生了解北京、親近北京,做北京文化、中國文化的世界傳播者。
二、重視情境設計,在綜合運用中靈活考查語文能力與素養
北京卷立足語文素養,強調重視基礎,靈活、綜合考查考生的運用能力,重視思維品質,鼓勵全面、辯證地認識問題和解決問題,體現對學科核心素養的考查。
1.創設多樣、開放的學科情境,突出能力考查。
設計具有思辨特征的閱讀情境,考查考生整體、辯證地分析問題、解決問題的能力。例如,古詩閱讀選取了三位詩人的三首詠諸葛亮的七言絕句,在同一主題之下匯集不同時代、不同身份作者、不同評價角度的作品,主觀題以對諸葛亮的評價為命題切入點,既考查考生對作家懷古評史的不同視角、不同內容、不同態度的辨析、理解等綜合能力,又加深考生對諸葛亮的認識,體會到詠史詩的豐富寫法。
選擇具有豐富內涵的閱讀情境,考查考生對整體文脈、文意的梳理分析和理解能力。例如,文言文閱讀將寓言故事、歷史典故的敘寫與作者對何為士、如何用士識士的見解主張融合在一起;文學閱讀作者圍繞如何認識故鄉的特殊意義和價值這個問題,講述了自己在發現、尋找、確認中思想和情感逐漸發生變化的歷程。三道主觀題分別從局部文段、重點語句、文章標題設題,從不同角度考查考生能否把握作者行文邏輯,理解其觀點、態度情感、寫作手法等。
選擇熟悉的學習生活情境、個人體驗情境,考查考生個性化思考和表達的能力。例如,微寫作的一道題目,要求考生為老師設計教師節頒獎獎項,寫出獎項名稱并說明理由。在開放的空間中,考生既要調動自身生活經驗,回想班級老師富有魅力的師者風范,又要以有創意的表達形式和語言突出老師特點,以言之成理、條理清晰的闡述說明獎項設計緣由,這是對考生實用性寫作能力的綜合考查。
2.整本書閱讀注重對關鍵人物、重要情節的把握,突出以點帶面。
高中語文課程標準指出,閱讀整本書“旨在拓展閱讀視野,建構閱讀整本書的經驗,形成適合自己的讀書方法”“促進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、革命文化、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深入學習和思考”。北京卷考查整本書閱讀,著眼其具有的提升語文閱讀能力和形成正確人生觀、價值觀的雙重功用。與課程標準相呼應,考查在整體通讀的基礎上,對作品的基本內容、思想主旨、人物形象、寫作手法等的理解和把握。
《紅樓夢》屬于文學經典,高中統編教材強調要“抓住情節主線”“關注人物形象的塑造”“品味日常生活細節的刻畫”等,并設置了通過閱讀與人物有關的段落來分析人物性格的學習任務。人物和情節是整體閱讀和理解《紅樓夢》的“樞紐”部分,這也是北京卷一貫堅持的重要考查點??忌軌蚵撓嫡緯拈喿x收獲,結合試題提供的具體情節準確理解和分析人物形象,這是他們《紅樓夢》整本閱讀程度和水平的重要體現。
2025年試題,以一段人物對話為引,考查黛玉和寶釵兩個人物。黛玉“曾經離喪”作為小說的重要情節之一,是《紅樓夢》整本書閱讀中必知必會的內容,也是理解黛玉形象的起點。試題對黛玉身世和性格特點關聯性進行考查,關注小說情節對人物性格所產生的影響,引導考生建構閱讀長篇小說的方法和經驗。寶釵的性格具有多樣性,她在不同場景中的表現,體現了她的不同側面。結合人物的具體表現分析其性格特征,引導考生意識到閱讀小說,要關注人物形象的復雜性和豐富性,避免標簽化的理解。試題由材料的“點”及原著之“面”,強調對人物命運和人物性格的真正理解,也指向整本書閱讀“讀什么”“怎么讀”的要義。
三、重視引導教學,在教考銜接中以考促教。
基礎教育以課程標準為綱,教材是對課程標準的呼應和細化。北京卷對教學的導引,主要體現在立足課標的素養考查中,追求考試與教學的良性互動,從題材、話題等角度形成與教材或顯或隱的呼應,重在考查知識的遷移運用能力和思維水平,以引導教學對學習過程和學習方法的關注與指導。
1.拓展文化視野,增進文化認同。
重視教材中的語文活動和經典作品在提升文化素養中的意義。例如,統編高中語文教材必修(上)的第四單元提出“家鄉文化既是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,又是我們個體精神生活的重要依托”。文學閱讀試題在題材和主題上,很好地配合了教材的這一基本題旨,進而呼應了語文學科教學的一項重要社會效用:了解家鄉的歷史與文化,增進對家鄉、國家的文化認同。
2.構建群文閱讀,提升思維品質。
重視利用教材中的群文閱讀,在比較和整體閱讀中提升思維水平。古代詩歌閱讀,圍繞對同一人物的不同評價組合了三首詩歌,這種圍繞一個主題構建“群文”閱讀的組材方式,也存在于教材中。例如,統編本高中語文教材選擇性必修(下冊)第一單元的第四篇課文——柳永的《望海潮》和姜夔的《揚州慢》,都以城市為表現對象,前者寫承平盛世,后者寫劫后孤城,內容不同,意趣各異。
多文本閱讀圍繞語言學習關鍵期,提供的兩個材料呈現相互補充、整合支撐的關系。從啟示角度設計的主觀題,具有一定開放度,但這種開放并非任由考生信筆而書,考生不能孤立靜止地看問題,而是要在篩選、整合兩個材料的核心信息的基礎上,遷移相關知識并運用到解題中,試題同時還隱含著對考生準確、全面、有條理地表達的要求。
試題引導教學要研究好、利用好教材,挖掘教材的立德樹人意義,梳理提煉教材中的語文知識和語文學習方法,對典范文本要細讀深讀,對群文閱讀要辨析異同,夯實語文基礎,提升思維水平。從課內到課外的拓展中,在學科情境、語文實踐中,進一步提升學生知識和方法的遷移運用能力,靈活、綜合地運用學科核心知識、核心能力解決問題。
2025年高考語文北京卷,以建設教育強國為背景,以課程標準要求為依據,以綜合素養考查為旨歸,以富有時代氣息和傳統文化內涵的讀寫素材為依托,為考生搭建了能夠充分展示自我的舞臺,引導他們樹正理想信念,把青春奮斗融入強國復興的征程。